水榭淼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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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韩叶】戏子01 (短 目测几发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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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起↓

《戏子》 文/时雨
      上好的金骏眉冲了三四遍开水,也会变得寡淡无味。叶修抿了一口茶汤,皱了皱眉,把茶碗放回桌上。他对面眉目冷峻的男人仍旧岿然不动,那人在等他一个答复。叶修上下打量了他好几遍,这个男人一身黑色长衫,正襟危坐,面容端正刚毅,目光坦然又坚定地直视着你。这目光灼热锋利得总会让一般人下意识躲闪,可叶修不怕他,懒懒散散地冲他一笑,搞得那人心里一阵窝火。
       笑归笑,叶修心里在暗骂,自己不多的好茶存货就这么被这人浪费了。

        这张桌在二楼的窗口旁,他侧过身子扶栏张望,一眼便能望出去老远。鳞次栉比的屋顶散布着衰草,萧瑟的街上行人寥寥无几,脸上毫无例外地带着一种惊惶混合着麻木的冷漠神情,城市被寂静的空气牢牢控制。这城里人心早就乱了,在离此不远的南京城经历那样惨烈的浩劫过后,谁也不知道这座城市会不会沦为恶魔的下一个猎物。
       叶修叹了口气。
       这兵荒马乱的世道,人人都想活着。人活着就得有口饭吃,可他却吃的是梨园行当这碗盛世饭。叶修是有真功夫的,一板一眼字正腔圆,圆场跑得滴水不漏,唱腔儿既润又清,身形儿既柔又韧,一折子戏里叫好声儿简直不落一样。
       世道稳的时候,他叶修是个角儿,拉扯起自己的班子,过了几天好日子,人人都是“叶老板、叶老板”地捧着他,他也只是清淡地笑笑。
       世道乱的时候,戏园子一天比一天清冷,再大的角儿也不过是唱几出,混口饭吃罢了。日子过得艰难,甚至有大腹便便的军火贩子扔下金条,扬言要买叶修的一夜良宵。
       戏子就是这种命,人们正眼看你的时候,你还算个东西,真要紧的时候,你算个什么东西?微贱如土!

叶修没料到今天会有人请求他帮一个天大的忙。

        日头渐渐西沉,老鸦扑腾着翅膀投向火烧的云彩深处,叶修沉不住气了。
       “所以,韩先生,我需要色诱那个日本老男人来听戏,给你们刺杀他提供便利?”叶修总结道。他闭了闭眼,从长衫里摸出杆子细细的烟袋点上。
       火光一闪,青白色的烟雾缭绕,这种老古董的东西在他清瘦的手里不显得老气横秋,反倒有种古艳的不羁。
       “色诱”二字刺得韩文清眉头皱得老高。事实上,从某种角度来说,的确是。
       “希望你能答应,你不需要做什么,只需要请他来听戏,其余的是我们的事情。”韩文清用肯定的口气说出了一句祈使句。
       叶修吞吐了一口烟雾,“杀他的理由。”
       韩文清没说话,伸手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叠文件,在桌上推向叶修。
       翻开文件夹,是一张张盖着机密字样的文件,有拦截到的日语电文,有透过黑白仍可见鲜血的照片,有幸存者与目击者的证言,有一片片的中文日文的剪报。黑白的铅字,字字泣血,不知道是用多少人命换来的情报。
       叶修的手指划过一份言辞激进的日文剪报,他点点头,“朝香宫*”
       韩文清眼中一瞬间闪过锋芒,又在无声中收敛。张新杰说的没错,叶修不是简单的戏子,他的确是认识日文的。
       “是。他不死,这座城市会重演南京的惨剧。”
       “为什么是我。”叶修大概想到了原因。
       “他对优伶有特殊的癖好。”韩文清坦然道。
       “你有想过,他在这里死了,我的戏园子会怎样吗?”
        “危难时刻,人总得为对的选择舍弃一些东西。”韩文清坚毅的脸被戏楼里的橙色汽灯照得棱角分明,“何况叶先生到日本留过学,是有学问的人”
       “调查得挺清楚的啊。”他并不恼怒自己不为人知的背景被挖掘出来,“叶修,韩文清,叫我叶修。”
       “叶修。”
       叶修一笑,眉眼在灯光和烟雾中几乎融化,“好,那便说定。人各有命,你们能找到我叶修,就是我的荣幸。”
       “条件方面,尽管提,我们虽不手眼通天,也尽力做到。”韩文清忠实地执行着张新杰做出的安排。
叶修自顾自站起身来,伸了伸懒腰,正要开口却被大堂经理陈夜辉打断。
       “叶老板,洋行的李老板叫了汽车,请您去丽晶饭店吃饭。”陈夜辉微微点头致意,传了口信,可眼神在韩叶二人之间游移着。


       韩文清扫了一眼陈夜辉,他看出在陈夜辉那种刻意的恭敬之下,掩藏着什么。但叶修没在意,韩文清也不好说什么,毕竟那是叶修的手下。
       “回了李老板吧,今晚叶修有约了。”叶修不以为意地从茶盘里捡了个点心放入口中。


      “李老板说,您有约就让他的司机送您去——”


      “不必了”叶修扭头看着韩文清,指指楼下,“你不是骑了自行车来吗?我坐你的自行车走。条件么,这几天载我回家吧。”
       韩文清惊讶了一瞬,随即浅浅一笑。
       陈夜辉一脸愠怒地转身下楼。呸,不就一个戏子吗,拽什么拽!



       叶修紧紧扶着韩文清的腰,嘴里哎呦哎呦地叫唤。


      “我靠,老韩!你会不会骑车啊!?” “向左向左,不是这条道儿!”“说实话吧,你是不是不协调?”
      “闭嘴”
      “……”
       韩文清扶着车子,他有点儿冒汗,路挺远的,叶修还在后座上嘲讽个不停。冷风把他的长衫下摆吹得起起伏伏,他盯着眼前这条漆黑冷清的小巷子。
       “你家就住这儿?”
        韩文清有些不是滋味,叶修好歹是个角儿,却蜗居在这种老旧破败的巷子…
        叶修摇头,“这儿有最好吃的馄饨。走,陪我吃馄饨去!”
        此时此刻,韩文清很想踢自己一脚——心疼个屁!叶修这种人应该去睡公园的长凳……



       馄饨摊不大,一盏马灯,一口锅子,一张桌,三四把凳子就是全部。 


“陈叔!您最近还好?”叶修对卖馄饨的老人熟悉地寒暄着。 


“还好还好!还是要三鲜的?”老人乐呵呵地揭开锅子,热腾腾的水汽在小摊上弥漫。


 “嗯,给我朋友也来一碗。”


 “好嘞!” 


        蒸腾的水汽把叶修的眼眶熏得微微发红,他无比认真地埋头吃着馄饨。韩文清就着灯光看他,模模糊糊的。其实叶修长得还是挺英气的,只是一种懒散与满不在乎柔化了他的形象。


       “慢点吃,又没有贼人抢你的。”


       叶修把醋瓶从他碗边拿过来,向自己碗里倒了倒,“快吃,不然就凉了!我私藏了好久的金骏眉你都不喝,这么好的馄饨你还不吃啊!?” 


       韩文清提起筷子吃了一口,酸得牙都倒了——叶修不知道什么时候给他碗里倒了醋,很多醋。 


       “…” 


       “加醋的馄饨好吃”叶修笑得狡猾无比。 


       韩文清放下筷子,“你留过洋,现在唱戏,是为了什么?” 


       叶修端起碗喝汤,“留洋是后来的事儿啦,唱戏可是从小就做的事儿。老天爷给的好嗓子,不唱可惜了。你呢,为什么做这种危险的事情?” 


       危险的事情,他们自然都知道是什么。


       夜风吹得马灯摇摇晃晃,陈叔在不远处默默地收拾摊子。


         “你有信仰吗?”韩文清突然问道。 


       叶修收起笑,瞧了眼韩文清,他脸上写着近乎庄重的认真。 


       “呵,这话说的。戏子无义,何谈信仰。”叶修垂下眸子,用筷子扒拉着汤里的虾米皮。


       “我信仰这个国,我信仰自由和平等,我信仰人活着的尊严。这就是全部的理由。”韩文清说完,低头吃起馄饨。他和叶修才认识几个小时,怎么忽然就说到信仰这么交心的东西… 


        叶修沉吟一下,点了点头。

*朝香宫即朝香宫鸠彦,昭和天皇叔父,时任日本上海派遣军司令,南京大屠杀头号元凶,却在东京审判中因皇室身份逃脱罪行。写刺杀他也是我个人一点私心吧,手染无辜者鲜血的恶魔竟未受到公理审判,可叹可恨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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感谢食用_(:з」∠)_


太抱歉了…排版不太好,请见谅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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